软件专利都是扯淡!
“专利权被写入美国宪法的目的是:为促进科学和实用技艺的进步。”不过当涉及到软件专利时,很难再找到一个比当前这个专利制度表现还要差劲的了。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大多数人都会毫不犹豫地承认这一点——但没有一个人,最高法院可能最终会是个例外,愿意做任何事情来改变它。没有可观的 物质回报就没人愿意来修复这一体系,它损害着每个人的利益,却在很大程度上帮助了少数的巨头和大企业。即使是会受益于激进改革的个人和组织也已经被现状弄 得有心理阴影,对改变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
于是就出现了:“两天前,美国银行被授予[nmap]的专利”,“专利战上升到核战级别:微软、苹果组建‘Rockstar’起诉谷歌侵犯专利”,“谷歌起诉以保护 Android 设备制造商免遭苹果专利黑手”。
如今世界已经改变,苹果的行为绝对已经越界,变得腹黑邪恶。(微软只是个可怜虫。)bit.ly/HigCO8—“保罗·格雷厄姆(Paul Graham)(@ paulg)2013 年 11 月 1 日
呵呵,好戏还在不断上演。 “苹果在法院大胜三星”,“谷歌被授予新专利,商家可利用免费搭乘招揽顾客”,“法院判决:谷歌侵犯专利权,必须支付 AdWords 收入的 1.36%”,“专利投机巨头高智公司与摩托罗拉第一轮专利审判对决”。
荒唐的专利和决定:谷歌在输掉了 Android 专利案之后面临 1.25 亿美元的损失 bit.ly/1dVTH88—保罗·科德罗斯基(Paul Kedrosky)(@ pkedrosky)2014 年 1 月 23 日
还有等等,等等,等等。不论是更好还是更糟——更多的是更糟——美国专利制度影响着世界各地的同行。
不过最近还是有一些进步。美国众议院通过了创新法案,其“是设计来专门对付专利投机问题。” 如果参议院也通过了该法案,我想有这一法案总比没 有好,但我们这是在这儿开谁的玩笑呢?与软件专利有关的问题不是从专利投机者开始的,也不会在专利投机者那里结束。从软件专利这个词产生开始,它从根本上 就是有害的。
马修·依格雷西亚斯在 Slate 杂志上写道:
问题是我们授予了太多的专利,导致在这个行业里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用来诉讼和谈判而不是创新……在不断发展的数字领域,专利根本没有发挥作用,更多 的专利很可能引起更多的诉讼而不是更多的创新……政治家几乎不会在任何经济领域说他们希望鼓励更多的垄断和更少的竞争,但这却是最近一轮的专利改革要做的 事。美国[...]需要更多地思考如何限制垄断而不会对专利体制发挥作用的领域造成较大的冲击。
社会有从软件专利上面捞到什么好处吗?有才见鬼了。在没有软件专利的情况下,非常重要的软件机密由独立的协会世代保护会有风险吗?小提示:我是 一名靠交易为生的软件工程师,在我打出最后一句问话的时候忍不住要大笑一番。我想有可能会有某种天才的软件创新是世界上其他软件开发团队所无法发现的。但 这可能性对我来说忒他妈小了——尤其是与软件专利现状极大的负面效应相比。
有的人会说专利为初创公司提供保护,免受大公司的欺压,但在如今的软件世界,这种保护是不必要的。初创公司不需要借助专利的保护也可以做成功, 只需要执行得比现有的公司更好更快。正如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在 非死book 十周年时所说:
当我回顾过去 10 年时,我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们来创建 非死book?我们当时只是学生。相比大公司,我们所拥有的资源很少。如果他们重视这个问题,他们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我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我们比他们更关心这个问题。
专利法就是一场灾难,让整个软件行业都跟着抽风。它本质上是合法的 DRM(数字版权管理),我曾有一次说起过 DRM,“它让我想起了伟大的理夏德·卡普钦斯基(Ryszard Kapuściński)对苏联经济的描绘:
人们可以认为苏联的冶金工业有很大一部分内容是专门生产铁丝网…但事情不会因着边界的布线而结束!想想有多少公里的铁丝在古拉格群岛上用来做围 栏? ……如果这一切再乘以苏联政府的执政年头,那就会很容易明白为什么在斯摩棱斯克(Smolensk)或鄂木斯克(Omsk)的商店,人们既无法买到 锄头,也买不到锤子,更别提小刀或汤匙:这类东西可能根本就没有生产,因为必要的原料都被用于铁丝网的制造了。
因为软件专利,浪费了多少精力,有多少万美元被挥霍一空,有多少创新被扼杀了?总成本是巨大的,而好处呢?老实说,我觉得根本就不存在。
我们可以通过缩短软件专利的生命周期来减轻这种伤害,比如将时限定为 5 年或 7 年,而不是 20 年。一个有效的方法是用塔巴罗克曲线(Tabarrok curve)来思考这一问题:
尽管对我而言,软件专利的曲线只会向下弯曲,但时限 5 年或 7 年的专利肯定会比现在的更好,如果是零说不定会更好。
但是,除非最高法院介入并且快刀斩乱麻,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说,没有人会在这方面做任何事。这个制度已经发展到了这样一种现状,也就是没有人有动力去做正确的事。这个问题,唉,比单纯的专利问题要复杂庞大得多——相应地也更加难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