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软件之父 Stallman:「我一生都为使用者的自由而奋斗」
自由软件之父的Richard Matthew Stallman(简称 RMS),留着一头卷发和满满的胡子,演讲后的问答坐在台上脱下袜子,赤脚自在的回答提问。
资工系的学生问他,目前业界都使用非自由软件,自由软件也没有商业模式,想生存下去该怎么办?Stallman回答,「你可以转行」。
(配图来源:WikiMedia)
跟Stallman接触过的人多少会感受到他的固执脾气,约访的时候,Stallman要求记者看完他列出的10个连结,并且要编辑及记者保证不犯两个错误。
第一,绝对不会把自由软件和开放源码(Open Source)两个概念混为一谈,以及要用「GNU/Linux」称呼操作系统,而非Linux。
专访的时候,Stallman一边卷着头发,一边徐徐回答记者的提问,他的思路清晰,回答直接、锐利,但他的态度平和,甚至担心记者跳题之后会忘了回来问问题。
问他网络科技产业的未来?
他耸耸肩说,「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我只想现在!我为自由而奋斗,而是否能够成功,取决于大家是否加入战斗。我所能做的就是鼓励人们聚焦在『自由』,而不是社会所鼓励人们选择的其他次要价值。」
自由软件:让人拥有道德、好的生活方式
「我为使用者的自由奋斗」
Stallman用这样一句话描述自己。他力推自由软件运动,告诉人们不要使用资本主义思维逻辑下的非自由软件,其实可以「选择」用自由软件保护自己的隐私,他集中火力强调要尊重「自由」。
更精确地说,Stallman已经跳脱程序设计师的思维,而用哲学的方式看世界,他认为不珍惜 自由的人终将失去自由。他 进一步说「自由的议题是否影响你,与你是否知道无关。不管你是否为程序设计师、知不知道这件事,自由的确影响着你,人们尚未察觉非自由软件所带来的压 力。」
Stallman的理念让许多人觉得极端,难以在生活中实践。但如果深入了解Stallman的初始动机,就能明白他坚持推动自由软件的背后,其实出自于他对世界怀抱着强烈的热情。他说,「我想要自由,我想让世界变得更好,我想要正义,然后我讨厌不正义。」
1970年代,Richard Stallman在麻省理工学院(MIT)的人工智能实验室里工作,负责改善操作系统。当时,他们有一个软件分享社群,每个人都可以检视及使用程序代码,他说,「我学习用自由软件的方式生活,我认为这是道德、好的生活方式。」
私有软件、保密协议 有如曹操背叛全世界
接着,Symbolics公司从社群里大量挖角程序设计师,并且把软件变成私有软件贩卖,从此不再公开软件的程序代码,这件事让Stallman深受打击。「我看到非自由软件的不正义,因为那与我们社群所拥有的自由背道而驰。」
另外,打印机的故事,是Stallman在1984年做GNU计划及1985年推动自由软件运 动的原因。当时,他想证明 打印机控制着自由软件,跟有打印机原始码的人要原始码,对方却不提供,Stallman认为这样背叛了社群。因为软件分享社群的人通常都会与人分享程序代 码,而非承诺保密。
Stallman甚至用三国时代的曹操来形容这种背叛,指出曹操曾说:「我宁可背叛世界,也不 要让世界背叛我。」曹操签 下保密协议,而保密协议背叛全世界。所以三国时代让Stallman认知保密协议的邪恶之处,他认为非自由软件很不正义,他决定永远都不要为了使用科技而 签下保密协议。
「在我生涯的终点,我将回望筑墙隔开人们的这些年,发现我竟将我的生命投入在让世界变成更坏的地方。我不能转过身来,也对每个人做同样的事情。」Stallman在个人网页上写下他当时的心情。
一向被他视为生活方式的软件分享社群消失了,让Stallman面临赤裸的道德选择:要直接离开计算机领域,不让技术被滥用,或是也加入开发在保密协议下散布的软件,并迫使其他人背叛他们的伙伴?
记者问Stallman是否觉得孤独?
他停顿了一下回答,「我这一辈子都觉得孤独,但这是另外一件事。重点是非自由软件的不正义,与社群所拥有的自由背道而驰。」
推动自由软件运动30年,Stallman的收获是什么?
他说,「我比较感兴趣世界得到什么,我对我的人生很骄傲,因为我人生的一半,都在为自由奋斗,抵制人们做不自由的事,虽然我们还没达到胜利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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