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ux之父:讨厌封闭 回绝乔布斯
一个 21 岁的芬兰大学生,在学生宿舍里写了一个操作系统的内核——Linux,然后公布于众,吸引了成千上万的程序员为之增补、修改和传播,短短几年就拥有了千万 的用户,成为地球上成长最快的软件。他就是 Linux 之父,李纳斯·托沃兹(Linus Torvalds)。
Linux 系统的创始者托沃兹与之前的技术创新者存在着很大的区别。之前的技术创新者都通过自己所持有的专利权而获得利益,但是托沃兹将自己的创新免费提供给所有需要的人。在一定的安排条款之下,根据所有改进都能共享的原则,用户可以免费使用并改进该系统。
Linux 不仅仅是一个产品,其背后有着人性中最悠久的底蕴,有着自由软件深厚的传统,又有着互联网势不可挡的自由共享精神的背景。而且它所摧毁的不仅仅是一家公司,而是整个软件产业封闭的传统商业模式。
Linux 这个项目诞生时并不为人所看好。当托沃兹还是赫尔辛基大学的一名学生时就启动了这个项目,因为他希望在自己的英特尔 386 计算机上改进 Unix。不过 Linux 不久就变成了一个强势社区,针对的不仅是那些由 DEC 和 Sun 之类公司开发的 Unix 服务器,还包括微软的 Windows 操作系统。
对大多数黑客来说,他们的目标就是创造简洁优雅的程序,干净而无冗余的代码。或者是超一流的程序,以此赢得同行们的尊敬和推崇。而李纳斯走得更远,他不但重新定义了一流程序、代码和软件的基准,而且迈向了“黑客”的终极高度。
Linux 之所以受欢迎因为三股强大的势力正好发生交融。首先,Linux 的开始恰逢英特尔的处理器准备好进入黄金时期。在企业员工偷偷摸摸地把 iPad 和智能手机带进办公室以前很久的时候,Linux 就已悄然将英特尔机器带进企业,用来开发新程序原型,以及建设廉价的网站和文件及打印服务器。
第二股势力是 GNU 通用公共许可(General Public License)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Unix 制造商做得很好,但他们把许多最好的技术留给自己。这对于做生意来说是好的,但从长远来看对 Unix 却并非好事。到了 1991 年,已经出现了许多不兼容的 Unix 版本。但是 Linux 的许可则要求任何对其作出变更的人都要共享之。这使得该项目避免了分崩离析,并确保任何真正好的软件都能为人人所用。
不过第三个因素则是托沃兹本人,他以一种在开源界所罕见的方式将自己的印记烙在 Linux 上面。
上世纪九十年代晚期,当李纳斯搬到美国去的时候,Linux 正值巅峰。Linux 的创始人还是开源革命的一位令人特别印象深刻的发言人。他为一家神秘得有趣的芯片初创企业 Transmeta 工作—在网络泡沫破裂之后这家公司也最终倒闭,但只要记者不问到 Transmeta 的事情,托沃兹属于那种有话直说的家伙,显然他并不关心自己会不小心惹恼了谁。
托沃兹成为了垄断的、不招人喜欢的比尔·盖茨的完美映衬。前者为人低调、不摆架子,是个纯粹因为乐趣而喜欢计算机的好人。《乐者为王》正是他 2002 年与记者戴蒙得(David Diamond)合著的自传的名字,自传有趣得令人惊讶—但托沃兹说要是在现在的话他决不考虑。
托沃兹仍然在为了乐趣而做事。他是一位毫无保留的专家,在技术在线讨论中总是开诚布公,但他从不夸夸其谈。
托沃兹从来没有见过盖茨,但是大概在 2000 年,当他还在 Transmeta 工作的时候,他会了乔布斯。乔布斯邀请他到苹果库比蒂诺(Cupertino)总部,想要雇他。“他的诱饵是最大用户群的 Unix,”托沃兹说。条件是:托沃兹必须放弃 Linux 开发。“他希望我在苹果工作,从事非 Linux 的东西,”托沃兹回绝了乔布斯的邀请。对于托沃兹来说这个条件是异想天开。他不喜欢苹果的封闭,讨厌 Mac OS 的 Mach 内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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