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 Android 进程保活，你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p>早前，我在知乎上回答了这样一个问题：<a href="/misc/goto?guid=4959671146882327033">怎么让 Android 程序一直后台运行，像 QQ 一样不被杀死？</a>。关于 Android 平台的进程保活这一块，想必是所有 Android 开发者瞩目的内容之一。你到网上搜 Android 进程保活，可以搜出各种各样神乎其技的做法，绝大多数都是极其不靠谱。前段时间，Github还出现了一个很火的<strong>“黑科技”</strong>进程保活库，声称可以做到<strong>进程永生不死</strong>。</p>    <p><img src="https://simg.open-open.com/show/b99d9a7c72b3486679df633211f43490.jpg" alt="关于 Android 进程保活，你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width="500" height="500"></p>    <p>怀着学习和膜拜的心情进去Github围观，结果发现很多人提了 Issue 说各种各样的机子无法成功保活。</p>    <p><img src="https://simg.open-open.com/show/a4d3211dacccd7775b74e2d804362af7.jpg" alt="关于 Android 进程保活，你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width="200" height="200"></p>    <p>看到这里，我瞬间就放心了。<strong>坦白的讲，我是真心不希望有这种黑科技存在的，它只会滋生更多的流氓应用，拖垮我大 Android 平台的流畅性。</strong></p>    <p>扯了这么多，接下来就直接进入本文的正题，谈谈关于进程保活的知识。提前声明以下四点</p>    <ul>     <li><strong>本文是本人开发 Android 至今综合各方资料所得</strong></li>     <li><strong>不以节能来维持进程保活的手段，都是耍流氓</strong></li>     <li><strong>本文不是教你做永生不死的进程，如果指望实现进程永生不死，请忽略本文</strong></li>     <li><strong>本文有错误的地方，欢迎留下评论互相探讨（拍砖请轻拍）</strong></li>    </ul>    <h2>保活手段</h2>    <p>当前业界的Android进程保活手段主要分为<strong> 黑、白、灰 </strong>三种，其大致的实现思路如下：</p>    <p><strong>黑色保活</strong>：不同的app进程，用广播相互唤醒（包括利用系统提供的广播进行唤醒）</p>    <p><strong>白色保活</strong>：启动前台Service</p>    <p><strong>灰色保活</strong>：利用<strong>系统的漏洞</strong>启动前台Service</p>    <h2>黑色保活</h2>    <p>所谓黑色保活，就是利用不同的app进程使用广播来进行相互唤醒。举个3个比较常见的场景：</p>    <p><strong>场景1</strong>：开机，网络切换、拍照、拍视频时候，利用系统产生的广播唤醒app</p>    <p><strong>场景2</strong>：接入第三方SDK也会唤醒相应的app进程，如微信sdk会唤醒微信，支付宝sdk会唤醒支付宝。由此发散开去，就会直接触发了下面的 <strong>场景3</strong></p>    <p><strong>场景3</strong>：假如你手机里装了支付宝、淘宝、天猫、UC等阿里系的app，那么你打开任意一个阿里系的app后，有可能就顺便把其他阿里系的app给唤醒了。（只是拿阿里打个比方，其实BAT系都差不多）</p>    <p><strong>没错，我们的Android手机就是一步一步的被上面这些场景给拖卡机的。</strong></p>    <p>针对<strong>场景1</strong>，估计Google已经开始意识到这些问题，所以在最新的Android N取消了 ACTION_NEW_PICTURE（拍照），ACTION_NEW_VIDEO（拍视频），CONNECTIVITY_ACTION（网络切换）等三种广播，无疑给了很多app沉重的打击。我猜他们的心情是下面这样的</p>    <p><img src="https://simg.open-open.com/show/e48d225bb9643afa94d4a17f55c1ce8c.png" alt="关于 Android 进程保活，你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width="260" height="211"></p>    <p>而开机广播的话，记得有一些定制ROM的厂商早已经将其去掉。</p>    <p>针对<strong>场景2</strong>和<strong>场景3</strong>，因为调用SDK唤醒app进程属于正常行为，此处不讨论。但是在借助LBE分析app之间的唤醒路径的时候，发现了两个问题：</p>    <ol>     <li>很多推送SDK也存在唤醒app的功能</li>     <li>app之间的唤醒路径真是多，且错综复杂</li>    </ol>    <p>我把自己使用的手机测试结果给大家围观一下（<strong>我的手机是小米4C，刷了原生的Android5.1系统，且已经获得Root权限才能查看这些唤醒路径</strong>）</p>    <p><img src="https://simg.open-open.com/show/2ede306afd59df9dd0ae8d09c4633fc4.png" alt="关于 Android 进程保活，你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width="392" height="703"></p>    <p>15组相互唤醒路径</p>    <p><img src="https://simg.open-open.com/show/b1c47047c00250c8bd22106585d415cf.png" alt="关于 Android 进程保活，你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width="393" height="698"></p>    <p>全部唤醒路径</p>    <p>我们直接点开 <strong>简书</strong> 的唤醒路径进行查看</p>    <p><img src="https://simg.open-open.com/show/d9769e18a2c8965ea30aa9f289783709.png" alt="关于 Android 进程保活，你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width="391" height="693"></p>    <p>简书唤醒路径</p>    <p>可以看到以上3条唤醒路径，但是涵盖的唤醒应用总数却达到了23+43+28款，数目真心惊人。请注意，这只是我手机上一款app的唤醒路径而已，到了这里是不是有点细思极恐。</p>    <p>当然，这里依然存在一个疑问，就是LBE分析这些唤醒路径和互相唤醒的应用是基于什么思路，我们不得而知。所以我们也无法确定其分析结果是否准确，如果有LBE的童鞋看到此文章，不知可否告知一下思路呢？但是，手机打开一个app就唤醒一大批，我自己可是亲身体验到这种酸爽的......</p>    <p><img src="https://simg.open-open.com/show/5d02f2895e80cd9141f98ef30f24b3a3.jpg" alt="关于 Android 进程保活，你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width="559" height="365"></p>    <h2>白色保活</h2>    <p>白色保活手段非常简单，就是调用系统api启动一个前台的Service进程，这样会在系统的通知栏生成一个Notification，用来让用户知道有这样一个app在运行着，哪怕当前的app退到了后台。如下方的LBE和QQ音乐这样：</p>    <p><img src="https://simg.open-open.com/show/20c67b4dcc1338330d34bc608844af94.png" alt="关于 Android 进程保活，你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width="389" height="690"></p>    <h2>灰色保活</h2>    <p>灰色保活，这种保活手段是应用范围最广泛。它是利用系统的漏洞来启动一个前台的Service进程，与普通的启动方式区别在于，它不会在系统通知栏处出现一个Notification，看起来就如同运行着一个后台Service进程一样。这样做带来的好处就是，用户无法察觉到你运行着一个前台进程（因为看不到Notification）,但你的进程优先级又是高于普通后台进程的。那么如何利用系统的漏洞呢，大致的实现思路和代码如下：</p>    <ul>     <li>思路一：API < 18，启动前台Service时直接传入new Notification()；</li>     <li>思路二：API >= 18，同时启动两个id相同的前台Service，然后再将后启动的Service做stop处理；</li>    </ul>    <pre>  <code class="language-java">public class GrayService extends Service {        private final static int GRAY_SERVICE_ID = 1001;        @Override      public int onStartCommand(Intent intent, int flags, int startId) {          if (Build.VERSION.SDK_INT < 18) {              startForeground(GRAY_SERVICE_ID, new Notification());//API < 18 ，此方法能有效隐藏Notification上的图标          } else {              Intent innerIntent = new Intent(this, GrayInnerService.class);              startService(innerIntent);              startForeground(GRAY_SERVICE_ID, new Notification());          }            return super.onStartCommand(intent, flags, startId);      }        ...      ...        /**       * 给 API >= 18 的平台上用的灰色保活手段       */      public static class GrayInnerService extends Service {            @Override          public int onStartCommand(Intent intent, int flags, int startId) {              startForeground(GRAY_SERVICE_ID, new Notification());              stopForeground(true);              stopSelf();              return super.onStartCommand(intent, flags, startId);          }        }  }</code></pre>    <p>代码大致就是这样，能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启动着一个前台Service。其实市面上很多app都用着这种灰色保活的手段，什么？你不信？好吧，我们来验证一下。流程很简单，打开一个app，看下系统通知栏有没有一个 Notification，如果没有，我们就进入手机的adb shell模式，然后输入下面的shell命令</p>    <pre>  <code class="language-java">dumpsys activity services PackageName</code></pre>    <p>打印出指定包名的所有进程中的Service信息，看下有没有 <strong>isForeground=true</strong> 的关键信息。如果通知栏没有看到属于app的 Notification 且又看到 <strong>isForeground=true</strong> 则说明了，此app利用了这种灰色保活的手段。</p>    <p>下面分别是我手机上微信、qq、支付宝、陌陌的测试结果，大家有兴趣也可以自己验证一下。</p>    <p><img src="https://simg.open-open.com/show/f319e4a414f40339f61e6ac299ee8a9a.png" alt="关于 Android 进程保活，你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width="876" height="337"></p>    <p>微信</p>    <p><img src="https://simg.open-open.com/show/c26c3533537384c42e19548679f46d7b.png" alt="关于 Android 进程保活，你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width="802" height="223"></p>    <p>手Q</p>    <p><img src="https://simg.open-open.com/show/155172d6864093e300506d71d12e92a6.png" alt="关于 Android 进程保活，你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width="950" height="212"></p>    <p>支付宝</p>    <p><img src="https://simg.open-open.com/show/9a856a421bad9f9c077be8805ed129c2.png" alt="关于 Android 进程保活，你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width="947" height="255"></p>    <p>陌陌</p>    <p>其实Google察觉到了此漏洞的存在，并逐步进行封堵。这就是为什么这种保活方式分 API >= 18 和 API < 18 两种情况，从Android5.0的ServiceRecord类的postNotification函数源代码中可以看到这样的一行注释</p>    <p><img src="https://simg.open-open.com/show/97287d55ce67bd3978568c44467b318f.png" alt="关于 Android 进程保活，你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width="624" height="521"></p>    <p>当某一天 API >= 18 的方案也失效的时候，我们就又要另谋出路了。需要注意的是，<strong>使用灰色保活并不代表着你的Service就永生不死了，只能说是提高了进程的优先级。如果你的app进程占用了大量的内存，按照回收进程的策略，同样会干掉你的app。</strong>感兴趣于灰色保活是如何利用系统漏洞不显示 Notification 的童鞋，可以研究一下系统的 ServiceRecord、NotificationManagerService 等相关源代码，因为不是本文的重点，所以不做详述。</p>    <h2>唠叨的分割线</h2>    <p>到这里基本就介绍完了<strong> 黑、白、灰 </strong>三种实现方式，仅仅从代码层面去讲保活是不够的，我希望能够通过系统的进程回收机制来理解保活，这样能够让我们更好的避免踩到进程被杀的坑。</p>    <h2>进程回收机制</h2>    <p>熟悉Android系统的童鞋都知道，系统出于体验和性能上的考虑，app在退到后台时系统并不会真正的kill掉这个进程，而是将其缓存起来。打开的应用越多，后台缓存的进程也越多。在系统内存不足的情况下，系统开始依据自身的一套进程回收机制来判断要kill掉哪些进程，以腾出内存来供给需要的app。这套杀进程回收内存的机制就叫 <strong>Low Memory Killer</strong> ，它是基于Linux内核的 <strong>OOM Killer（Out-Of-Memory killer）</strong>机制诞生。</p>    <p>了解完 <strong>Low Memory Killer</strong>，再科普一下<strong>oom_adj</strong>。什么是<strong>oom_adj</strong>？它是linux内核分配给每个系统进程的一个值，代表进程的优先级，进程回收机制就是根据这个优先级来决定是否进行回收。对于<strong>oom_adj</strong>的作用，你只需要记住以下几点即可：</p>    <ul>     <li><strong>进程的oom_adj越大，表示此进程优先级越低，越容易被杀回收；越小，表示进程优先级越高，越不容易被杀回收</strong></li>     <li><strong>普通app进程的oom_adj>=0,系统进程的oom_adj才可能<0</strong></li>    </ul>    <p>那么我们如何查看进程的<strong>oom_adj</strong>值呢，需要用到下面的两个shell命令</p>    <pre>  <code class="language-java">ps | grep PackageName //获取你指定的进程信息</code></pre>    <p><img src="https://simg.open-open.com/show/a58075bc06c0a82719a45cf88f6042d1.png" alt="关于 Android 进程保活，你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width="576" height="72"></p>    <p>这里是以我写的demo代码为例子，红色圈中部分别为下面三个进程的ID</p>    <p>UI进程：<strong>com.clock.daemon</strong><br> 普通后台进程：<strong>com.clock.daemon:bg</strong><br> 灰色保活进程：<strong>com.clock.daemon:gray</strong></p>    <p>当然，这些进程的id也可以通过AndroidStudio获得</p>    <p><img src="https://simg.open-open.com/show/86695a158b42b10d2e58e53613af5ef4.png" alt="关于 Android 进程保活，你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width="488" height="190"></p>    <p>接着我们来再来获取三个进程的<strong>oom_adj</strong></p>    <pre>  <code class="language-java">cat /proc/进程ID/oom_adj</code></pre>    <p><img src="https://simg.open-open.com/show/316f30963e9197da280093cc625ed2ab.png" alt="关于 Android 进程保活，你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width="554" height="164"></p>    <p>从上图可以看到UI进程和灰色保活Service进程的<strong>oom_adj=0</strong>，而普通后台进程<strong>oom_adj=15</strong>。到这里估计你也能明白，<strong>为什么普通的后台进程容易被回收，而前台进程则不容易被回收了吧。</strong>但明白这个还不够，接着看下图</p>    <p><img src="https://simg.open-open.com/show/f7c04b285193f6a9fefcf999889e5670.png" alt="关于 Android 进程保活，你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width="556" height="144"></p>    <p>上面是我把app切换到后台，再进行一次<strong>oom_adj</strong>的检验，你会发现UI进程的值从0变成了6,而灰色保活的Service进程则从0变成了1。这里可以观察到，<strong>app退到后台时，其所有的进程优先级都会降低。但是UI进程是降低最为明显的，因为它占用的内存资源最多，系统内存不足的时候肯定优先杀这些占用内存高的进程来腾出资源。所以，为了尽量避免后台UI进程被杀，需要尽可能的释放一些不用的资源，尤其是图片、音视频之类的</strong>。</p>    <p>从Android官方文档中，我们也能看到优先级从高到低列出了这些不同类型的进程：<strong>Foreground process</strong>、<strong>Visible process</strong>、<strong>Service process</strong>、<strong>Background process</strong>、<strong>Empty process</strong>。而这些进程的oom_adj分别是多少，又是如何挂钩起来的呢？推荐大家阅读下面这篇文章：</p>    <p><a href="/misc/goto?guid=4959671146965262602">http://www.cnblogs.com/angeldevil/archive/2013/05/21/3090872.html</a></p>    <h2>总结（文末有福利）</h2>    <p>絮絮叨叨写完了这么多，最后来做个小小的总结。回归到开篇提到QQ进程不死的问题，我也曾认为存在这样一种技术。可惜我把手机root后，杀掉QQ进程之后就再也起不来了。有些手机厂商把这些知名的app放入了自己的白名单中，保证了进程不死来提高用户体验（如微信、QQ、陌陌都在小米的白名单中）。如果从白名单中移除，他们终究还是和普通app一样躲避不了被杀的命运，为了尽量避免被杀，还是老老实实去做好优化工作吧。</p>    <p><strong>所以，进程保活的根本方案终究还是回到了性能优化上，进程永生不死终究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命题！</strong></p>    <p>文章到此结束，相关简单的实践代码请看</p>    <p><a href="/misc/goto?guid=4959671147053035507">https://github.com/D-clock/AndroidDaemonService</a></p>    <p>文／D_clock（简书作者）<br> 原文链接：http://www.jianshu.com/p/63aafe3c12af</p>